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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求永恆價值的科技先鋒

104/01/06 瀏覽次數 6489
交通大學研發長張翼教授,專長在研究半導體材料砷化鎵/磷化銦高頻電晶體的技術。初拿到博士的時候曾經在業界工作過,但後來接受交大前校長張俊彥的邀請進入學術界。
 
回想過去念書的時候,張教授自覺家裡對他沒有太多的督促,倒是學校老師影響比較大。他記得在建中的時候同學都很優秀,老師講課內容也很精采,會用許多鮮活有趣的例子去啟發學生思考。例如,化學老師會問,假設教室一邊放出笑氣、一邊放出哭氣,請問到哪一排的時候學生會又笑又哭;或者物理課的時候,會從骨頭的構造與所承受的壓力來推測巨人國是否可能存在?
 
在民國50, 60年代時的高中理化課多數只是課本的文字敘述,學生再根據那些去想像、學習,並不是真的可以動手做或觀察。學校雖然有實驗課,但都是照表操課,沒有鼓勵學生自行設計實驗去探索或驗證自己的猜想,實驗設備也不好。
 
但話說回來,那時候的生活環境就是那樣,社會上的資源比較匱乏,實在也無法有太多的要求。但學生還是可以在課堂上經由有經驗的老師引導,獲得很多思考上樂趣,學生如果有興趣就會被慢慢帶到那方面去。
 
張教授還說,那時候的老師有些是從大陸過來的老老師,整個人的知識、視野很不一樣,常常提到中國人是最優秀的,鼓勵學生要有信心,放膽去闖蕩。因此,他們這些學生也就天不怕、地不怕地去學習,常常思考的是怎麼在社會上立德、立功、立言,追求的是有沒有可能拿到諾貝爾獎。
 
這些事情回想起來,張教授覺得如果說太過頭了,固然也會有問題,但是就他自己而言,他在這些鼓勵之下,對出國念書果然毫無畏懼,常常思考的是更宏觀的問題,用更高的標準來要求自己。
 
海外闖蕩無畏,無奈鄉愁難解

自己出國念書後,知識上的學習並沒有太多問題,但是文化上則有很大的衝擊。張教授把留美求學類比為當年去南洋移民的情況,這是一種華人離開自己原生文化,去異地要重新適應的過程。不過,華人去南洋因為有文化上的優勢,人數上也較多,因此問題可能比較小。而華人去歐美留學,文化上的優勢不再,同時人數也不多,因此會有更多問題與難以排遣的惆悵。
 
張教授表示,當年學生決定要去歐美留學的時候,許多人往往只想到五光十色的生活、非常光明的未來,而未思考到學成之後是否要留在那兒繼續生活,以及可能的文化衝擊。某個角度而言,那裏有更好的學術水準、更優質的生活、更好的文化,一切都很吸引人。但那種跟母文化切離的鄉愁,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排遣的。此外,還要思考自己下一代的成長環境,因為那會決定他們的類型,在那環境中如果要生存,一定要融入當地文化。大部分留學生,並未思考自己是否可以接受下一代被屬於不同文化的人同化?
 
出國留學也有輕鬆快樂的一面。1980年代的臺灣資訊封閉,國共關係的書很多都被禁,但美國在這方面則百無禁忌。因此,張教授覺得當時最大的享受,是周末的時候去東亞圖書館看香港出的《明報月刊》,或者李宗仁、白崇禧等人的回憶錄,這些國共之間的恩怨情仇,深深吸引著剛從臺灣出來的張教授。雖然他對政治並沒有特別的興趣,但對這些資訊還是有相當的好奇。
 
現在臺灣整個資訊開放,張教授看到重慶南路上當年大家極感興趣的書,一本69元都乏人問津!他難免感慨:時代真的不一樣了!
 
工作,不忘老師的教誨

時代雖然不同了,但張教授還是秉持著高中老師的教誨,思考如何為社會上建立起一些有永恆價值的東西。
 
張教授在1997年衡量自己的專長與臺灣的需要,選擇回國投入業界。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一代,當時臺灣正在發展,不論是就業或創業都有很好的機會。而他又幸運地蒙交大的賞識,2004年禮聘他去當教授,現在還擔任研發長。他更是把握機會,希望做些特別的事情。
 
張教授觀察,學界研究偏向基礎,影響較長遠,業界研究則是著重短期需要。但業界因為有產品的壓力,大家合作會比較緊密,學界沒有這種壓力,因此就各做各的,沒有太多相關。他現在擔任研發長,就會希望從實務應用與整合的角度來提供校內技術合作的機會。
 
所以,張教授組織各類型技術,形成整合型計畫。例如,無線通訊就整合材料跟電機裡面的通訊領域,汽車電子就整合材料、機械、機電。另外,最近還有個I-Rice計畫,是跟加州大學柏克萊校區與台積電合作發展微電子技術,整合材料跟電子系教授。最近交大還申請了一個自由型計畫,整合光電、電子、通訊、資訊不同領域,將交大的強項整合應用於高科技不同系統產品,使功能性、生產性有新的突破。這是張教授目前身為交大研發長思考與努力的方向。
 
回想當年高中老師文哲式的諄諄教誨,他覺得現在社會中已經很難聽得到。或許有人會覺得那些講太多有點唱高調吧!但是張教授覺得,那些教誨讓他視野不同、心胸不同,對自己有信心、有期許,把握機會發揮自己的潛能,做事的時候,會用更宏觀的角度去思考事情,而不會受困於資源缺乏的現實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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