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人在機場提領行李時，會看到海關帶著狗狗來聞行李是否有攜帶毒品。狗狗好嗅覺，除了可以協助緝毒找炸彈外，還可以聞出某種細菌感染的味道！《英國醫學期刊》刊登荷蘭某醫學中心如何成功訓練一隻米格魯，讓牠可以辨認困難梭狀桿菌（Clostridium difficile）患者的氣味。

顯微鏡下的困難梭狀桿菌（Clostridium difficile）。（圖／Wikimedia）

困難梭狀桿菌是醫院常見的院內感染菌，導致嚴重的腸胃症狀。在英國，每一萬名病人就會有五十位感染困難梭狀桿菌。及早辨識出病例是最好控制疾病的辦法，然而，一般檢驗需要至少一到兩天的時間，而實務上也可能因為醫師未加以考量、等待症狀是否自動消退，也拖延更久：從出現到症狀到接受治療平均為2.8至7.7天。而拖延治療，則可能讓更多人暴露在感染的風險下。
 
訓練米格魯「聞」出細菌的味道
 
由於狗的嗅覺比人類好上一百倍，科學家想到一個辦法，他們訓練一隻2歲的米格魯來嗅出病患與檢體是否有感染。科學家先讓狗狗聞帶有病菌的木棒，再進展到不同的檢體與更稀的濃度，兩個月後，這隻名叫克里夫（Cliff）的米格魯能夠在聞到困難梭狀桿菌的病例時會坐下或躺下。
 
想要知道克里夫能不能夠真的辨識出病例，還需要幾過重重關卡。第一關，克里夫必須從100個糞便檢體中辨認出其中50個困難梭狀桿菌的感染，他答對了50個病例，也辨識出另外47個沒有病菌的檢體，剩下三個牠則不太確定答案為何。由此初步計算出敏感性為100%，特異性為94%，適合拿來篩檢。

訓練狗辨認困難梭狀桿菌患者的氣味，藉此提早發現院內感染個案。（圖／英國醫學期刊授權）

第二關則是將克里夫帶到病房，面對300位病人（30位為陽性，270位為陰性）。克里夫依然交出亮眼的成績：從30個病例中辨識出25位，270位沒有得病的病人中指出265為陰性，敏感度雖然沒有檢體那麼好，卻也可以高達八成以上，特異性比較好一點，為98%。如果不確定的答案通通視為得病，那敏感性為93%與97%。

容易被其他因素干擾的米格魯

這個試驗仍有一些限制。約有18～30%患者感染了困難梭狀桿菌卻沒有症狀，這類患者不見得有腹瀉或糞便檢體，米格魯就聞不到這些味道。再者，狗狗巡房時，也容易受小孩子、食物與觸摸等干擾結果，再怎麼資深的狗狗，都還是有可能受這些因子干擾。醫院以外的應用，像是長照機構，許多病患會彼此接觸以致氣味混雜一塊，不像臥床的病人那麼好辨識。
 
能夠透過狗狗快速篩選可能院內感染個案，的確是相當符合成本效益的做法。不只是困難梭狀桿菌感染，許多研究亦指出狗狗可以嗅出膀胱、肺、皮膚、前列腺、卵巢與大腸的惡性腫瘤的味道，狗狗真是人類忠實的朋友。

責任編輯：呂宗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