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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猩猩會做計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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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道還｜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助理研究員

我們相信，針對未來的事做計畫，是人類特有的能力。

所謂「針對未來的事做計畫」，指的不是蜜蜂採蜜、螞蟻儲藏食物之類的行為。那些行為都出自法布爾所說的「本能」，與人類以理性規劃的行為不同。不過，想要以實驗研究動物「能不能為未來事件做準備」，卻極為困難。

20世紀上半葉，科學家在實驗室研究黑猩猩，發現牠們有能力利用手邊的工具，以達到眼前的立即目的（如取得掛在屋內天花板上的香蕉），而且表現出巧思。1960年，珍古德首次在野外觀察到，黑猩猩會為立即的目的（覓食）做準備。例如折取樹枝，把枝葉清理掉，再找個白蟻巢穴釣白蟻吃。

最近瑞典學者提供了一個例子，顯示黑猩猩會為預期發生的事預做準備。那是瑞典動物園裡的一頭黑猩猩，叫三倪頭（Sanito），是動物園裡的黑猩猩老大，雄性，30歲。牠有個惡劣的習慣：對人丟石塊！從1997年起就開始了，管理人員傷透了腦筋。研究人員在牠的活動領地裡發現了幾堆石頭，每堆3～8塊不等。每天動物園還沒有開門，三倪頭就開始收集石塊了。等到遊客入園後，牠就會用那些石頭丟人。好在牠丟石頭的方法不對，又欠準頭，似乎沒有傷過人。管理人員會設法沒收牠的石頭，可是牠懂得刻意地從牆上敲下水泥塊，再弄成小塊，用來丟人。由於這是三倪頭的自發行為，因此瑞典科學家把牠的故事整理發表，當做黑猩猩能自發地為未來事件做計畫的證據。

資料來源

《科學發展》2009年5月，437期，76 ~ 80頁

黑猩猩(5) 科發月刊(522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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